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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疃村也叫“南百疃”“南百家疃”,現在由百疃西堡、百疃東堡、百疃南莊三個自然村組成,村莊坐落在縣城西南10公里、作疃鄉政府所在地西南2.5公里處,東隔山與作疃相鄰,南與唐山口毗鄰,西與賀窯相連,北隔壺流河與宋窯、丘灘相望,跨過西山就是嶺西地界了。群山環抱,屬自然小盆地,海拔1100米左右,氣候條件良好,屬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,四季分明,春季多風少雨,夏季炎熱多雨,秋季涼爽多晴,冬季干燥寒冷,年平均氣溫7.4攝氏度,日照2762.8小時,降水量361.7mm,無霜期138天。本村屬于典型的農業村,素有“糧食窖”之稱。
▲百疃村南坡
過去百疃三個自然村是一個村莊,分東堡(柴姓居多)、西堡(梁姓居多)、南堡(不是現在的南莊,陳姓居多),合叫“南百家疃”。這里的人們勤勞簡樸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陳姓居住本村最早,占據南坡,柴姓次之,占據東坡,梁姓最遲,開出西洼、南洼之汪洋地帶,一代一代的在這里繁衍生息。
村子依山傍水,人杰地靈,建筑非常講究,三街(前街、中街、后街)六巷(大巷、獅子巷、豬圈巷,另三巷已無人知道名字了),搭配的很神秘。依觀音殿為頭,大寺為尾,西坡娘娘廟、東坡觀音殿為雙翅,組成了鳳凰雙展翅之勢,再有左青龍山右白虎山相輔,氣勢宏偉。據傳當時的朝廷知道了村里的建筑,就派了南方的一個風水先生在西山上埋下了鎮物,把村子的風水給破壞了,也威脅不到他的皇位了,但村子里廟宇橫生,有福神廟、祿神廟、忠武廟(俗叫“三官廟”)、玉皇閣、觀音殿、奶奶廟(每年的農歷三月二十日是廟會正日)、龍王廟、五道廟、戲樓、梁氏祠等,依然繁榮昌盛,是遠近聞名的好村莊。尤以獅子巷最為著名,是許多梁姓心目中的“根”,因為他們從這里走向遠方……
歲月到了清道光十九年(1839)六月初五這一天,天氣格外晴朗,村里正在唱戲,戲還沒開,臺下就擠滿了看戲的村民,有老人有小孩,特別是年輕的小媳婦們,打著傘,平時不出門,七大姑八大姨的見了面問個不停,戲樓對面的玉皇閣里信男信女們依次上香祈禱,保佑平安。旁邊有擺攤賣首飾的、日用品的、農具的,應有盡有,買小吃貨的在人群里穿梭著、吆喝著,小孩們在人群里鉆來鉆去一直鬧個不停,真是人山人海,熙熙攘攘,好一番熱鬧景象。
▲百疃村的村莊和田野
隨著人們嘰嘰喳喳的互相問候聲戲也就開演了,還有好多姑娘們在那里說說笑笑。戲演到了將近一半的時候,忽然戲場來了個老頭領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,好像是祖孫倆,誰也沒看清他們是從哪里來的就到了戲場,老頭不駝背不彎腰,兩眼炯炯有神,一臉的白胡須,左手領著孫女,右手提籃高聲叫賣:“棗梨”,“棗梨”……所有聽見的人們都納悶,心里犯了疑狐:棗和梨到了秋天才有,這六月天哪來的這新鮮好東西?還沒回過神來,老頭和小女孩就不見了。這叫賣聲大多數人就聽見了,紛紛議論不解其意。隨著大寺敲響的鐘聲,天也快黑了,戲也散了,人們陸續回家,男人們忙著挑水劈材,婦女們生火做飯。到了半夜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,這雨下了兩袋煙的功夫就停了,睡夢中的人們被隆隆的山洪聲驚醒了,紛紛穿衣想出去看個究竟,水越來越多,一直漲個不停,哪還來得及了,洪水像一個惡魔一樣來勢兇猛,加上又是晚上,頓時讓村民們手足無措,年輕一點的都登高互救,老人們只能在家中焦急的等待,絕大部分老弱病殘村民都沒有逃脫出來,來不及出屋就被淹死了,淹沒了六畜,淹沒了莊鎵,淹沒了一切。為人們帶來了極大痛苦,帶來了不便,帶來了災難,整個村子被淹沒在一片汪洋之中,一夜之間房屋倒了十之八九,真是天災人禍防不勝防。災難過后,幸存下來的人們才想起在戲樓底下吆喝賣“棗梨”的老頭來,原來是通知人們“棗”“離”去,要有水災,不要被水淹。而不是賣的棗和梨。其實水淹的真正原因是:一大垛桿草把西堡村的東堡門堵住了,洪水來勢迅猛,一時排泄不出去,才導致了水漫屋倒人被淹的慘劇,至今沒倒的房屋里還留有水淹的痕跡,水印真到了屋頂。《梁氏族譜》記載:“道光十九年六月五日夜大水,廬舍盡壞,卜居于村南之殿口”,才有了現在的百疃南莊村。
“道光十九年,水刮南百疃”這句話一直在廣靈或更遠的地方流傳到今天。
(作者:佚名)